花城❤️谢怜

我是橘子🍊

【花怜】变成了布偶猫怎么办8.

谢怜猫化/现代paro/大学生活/轻度灵异/前世今生
人物属于墨香铜臭,ooc属于我。
🌟雷标注:
1⃣️有花城母亲的同人二次私设,属于笔者脑补,请勿代入原著,雷者勿入。
2⃣️世界观很奇怪,全靠瞎掰,没有常识。属于笔者的私人恶趣味,但凡写很喜欢的cp,第一篇同人的世界设定都是这种调调…没法描述,被雷到……笔者躺平任骂TAT


8.

花城走进电梯,在刷卡处刷了一下通行磁卡,摁下“13”的楼层数字,电梯在到达时发出“叮”的一声响,金属制的门缓缓向两侧打开。

一条笔直的走廊出现在眼前,两侧的墙壁上用字体优雅的英文浮雕——“Wonderland”——花城轻轻念到:“应该是这里没错了。”

他大步流星地向前走。很快,眼前出现了一扇厚重的木门。他又刷了一下磁卡,门应声而开,木门后又是一卷垂下的和风门帘。

已经能听到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了,花城皱了皱眉,猛地掀开门帘。

空气中仿佛有淡紫色雾气,眼前出现了迷幻的灯光,仿佛是很远的太阳穿过厚重的云层投射下来的阴沉的光。年轻男女在舞池中,随着灵魂派音乐的节奏随意起舞,转出许多似是而非的暧昧情愫;而不跳舞的那些,则坐在吧台旁,或者在零散的桌椅上喝酒聊天。天花板上的荧光灯活泼地闪烁出一行英文——“Welcome to Wonderland”。
Wonderland,即“仙境”,是一家邀请制高级社交娱乐酒吧,是受当地名流喜爱的放松场所。它是有些历史的老牌酒吧,客户忠诚度非常高,并以调酒师那些新奇而美味的酒闻名。

花城眯了眯眼,看到许多打扮新奇的男女,比如穿着礼服裙、屁股上有一条狐狸尾巴的女士,身影和她晃来晃去的尾巴一起隐在烟雾里,或者戴着魔术帽的男士,正在从魔术帽中掏出许多酒瓶、酒杯和钞票,堆满了桌子。顾客和服务人员的区别是显著的。所有顾客都戴着面具,而服务生和舞女都没有戴,露出他们统一的浓妆艳抹的脸。

花城将鸭舌帽压得很低,整张脸都埋进阴影里。他是个高中生了,却还未成年,在这一波红男绿女里显得格格不入。他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,巧妙分开散乱的人流,往吧台走去。

走到趴伏在吧台上,哭花了妆的女人身边,花城叹了口气,说道:“妈妈,我来接你回去。”

女人的脸压在一堆东倒西歪的玻璃杯上,听到熟悉的声音,她迷迷糊糊地微微睁开双眼,看到花城,尖着嗓子叫起来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,你——”

花城捂住她的脸,女人声音一窒,又昏死在一堆酒瓶酒杯上。

她穿着很短的裙子,露着雪白的手臂大腿,画了很浓的妆。然而这些年她是显而易见地老了。

有些人听到她的叫声,纷纷看过来,却又不以为意地挪开视线。

一只高脚玻璃杯突然递到眼底,里面盛着灿烂的金黄色液体。花城微微抬眼,是调酒师递过来的。

一个虽然是服务人员,却看不清面容的男人。他的上半张脸被帽子遮住,下半张脸布满了胡须。

对方冷冰冰地推荐:“很好的酒。”

花城压低嗓子,面无表情地答道:“不需要!”

他扶起母亲,穿过来往的人流,来到门前,最后看了一眼闪烁着“wonderland”的彩灯,他推开门,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。

女人的妆容被泪水印出一道道痕迹,她没有戴面具——并不需要,因为她不是服务生。

她曾经是在这家酒吧的舞女,至今名字仍挂在这里。

就是在这里,她和花城的父亲相识。

*

调酒师双手撑在吧台上。他的面前,各色各样玻璃制的酒杯酒瓶一字排开,里面闪着五颜六色的液体,反射着炫目迷幻的光。

他长得并不像个调酒师。他的帽子压得很低,眼睛被帽檐遮在阴影里;他留着胡子,看不清楚脸部的轮廓;他穿着西装,挺括的面料仍掩饰不了衣服下如山峦般连绵起伏的肌肉。

但他调酒的动作很熟练,很轻盈。液体在他的摇晃下服从地形成渐变色,或者泛起细密绵白的泡沫

他放上柠檬,插进吸管,在将酒递给吧台另一端的顾客前,他问道:

“您是否需要让酒变得好喝的魔药呢?”

顾客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
于是,和酒杯一起,他递过去一个扁扁的小纸包。

顾客搓了搓,纸面下是许多细碎的粉末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调酒师注意着钟面。当指针指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,神色冷酷的他忽然眯起眼睛,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。

一个一身黑衣,戴着墨镜的男人掀开门帘,走进“仙境”。他笔直地走到调酒师面前,对他做了一个手势。于是调酒师带他来到吧台后面的房间。

这是一间储物室,他从架子上抽出一个皮箱,打开他,向黑衣男子展示里面排列整齐的针剂。他又取出一个纸袋,向黑衣男子展示装在里面的小袋白粉。

调酒师保持着他那种诡异的微笑,问道:“谢先生还好吗?”

黑衣男子冷冷答道:“这样依赖您的‘魔药’,他当然是不好的了。郎老板真是有雅兴,明明已经赚得钵满盆盈,却还是在吧台亲自调酒。”

“您到底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?为什么要骗他服用您的‘魔药’并成瘾,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?”

郎英兀自微笑着,并不答话。

黑衣男子接过皮箱和纸袋,转身离去。

郎英叹了一口气。他烦躁地解开袖口,粗鲁地将袖子一直撸到胳膊肘,露出筋肉结实的小臂。他从架子上取出一支针剂,针头扎入皮肉,噬骨的快感再次从血管开始沸腾,一直烧到脑子,让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。

他会保持精神亢奋,亲眼看着,仇人的死期来临。


*

谢怜的家里有一个酒柜,酒柜里有许多酒,干红、干白、甜红、甜白的葡萄酒,粉红葡萄酒,装在小瓶子里的scotch whiskey,一打开就会冒出烟花般的气泡的香槟,有甜味的、低度数的各色果酒,加拿大产的冰葡萄酒,还有欧洲人喜欢的贵腐......装在高矮胖瘦、各不相同的酒瓶里,陈列在排满一墙壁的酒柜里。

他喜欢那些五颜六色、琳琅满目的瓶子。小时候,他半跪在椅子上,趴在酒柜的玻璃上看这些酒,它们的背后是一面镜子,透过玻璃,真实的瓶子和倒影焕发出绚丽迷幻的光彩。那是很美丽的。他戴着银边眼镜的父亲嗜酒,在休假的时候,总喜欢拿着酒瓶子喝得微醺,喝得脸蛋红扑扑、热乎乎、笑眯眯,站在谢怜旁边,与他讲述每一种酒的产地、葡萄的品种和口味的区别。当然,他要工作的时候,总是不喝酒的。那时他变成了一个严肃的男人,银边眼镜闪着冷酷的光,西装革履吧,胸前夹着钢笔,一支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,用浑厚而果决的声音和别人谈生意。那时候的父亲,在谢怜眼中,是清醒的、高大的,却又是不可亲近的。

后来,谢怜长大了一点,大人偶尔喂给他一点甜味的酒,比如蜜桃果酒,比如冰葡萄酒,它们都是很甜蜜的。谢怜喜欢一切甜的东西,比如蛋糕、甜羹、鲜果汁和口感绵甜的酒;同时他讨厌一切苦的东西,比如咖啡、干红和苦茶——“怎么会有人喜欢自讨苦吃呢?” 他歪着脑袋天真地问大人。于是他的父母和叔叔阿姨们一起笑话他,说小孩子不懂品尝。谢怜生气地把嘴鼓起来,不说话了。

如今他已经高三,这是他在高中的最后一年。他已经十八岁了,仍然喜欢甜食、诗歌和花,仍然喜欢一切美好和甜蜜的东西。他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,在志愿表上,他很自信地将第一志愿填为T大,那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好学校,然而老师和同学都并不觉得那对他来说有什么难度。

谢怜一边在灯下复习功课,一边用勺子挖着鲜奶油蛋糕吃。他穿着白色短袜,修长、洁白、笔直的小腿在桌子底下晃来晃去,有点不耐烦地踢动着拖鞋,想要快点结束复习,早点去睡觉。他已经有点困了。

写下最后一个清隽的字,谢怜画上一个句号,撅起嘴唇,将钢笔夹在上嘴唇和鼻子之间。他趴在桌子上发了一会呆,瞳孔里充满了温暖的黄色灯光。

十八岁的谢怜,至今没有谈过一场恋爱,而他的同窗都觉得这不可思议。这个清秀的柏原崇,竟然真的成了所有同届高中女生一场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境,没有人得到他,所以,所有喜欢过他的人都会永远记着他。过了十年二十年,她们或嫁为人妇,或仍在奔劳,她们擦上正红色或者姨妈色的口红,浑身沾满都市的烟火,睫毛膏和眼线笔下的眼神似乎看遍沧桑,可她们也许仍会时常想起,这个站在白色窗帘下看书的少年。

然而谢怜对此一无所觉。高考将近,他并不如何紧张,因为那些知识都已经熟练掌握。写完了功课,复习和预习都做好了,他轻轻摇晃着小腿,头靠在书桌上,用舌尖细细舔掉粘在唇上的奶油,搜寻一点所剩无几的甜蜜。谢怜回忆着,许多次,在学校的个人杂物柜子里发现的情书,被堵在楼梯口的告白,塞进课桌抽屉里的酒心巧克力(都以补充营养为理由,塞给花城吃掉了),长发短发的女孩子羞涩地对他说——然而他实在记不清了。他只记得他一脸认真地告诉她们:

“对不起,但现在是好好学习的时候。”

然后,女孩总会一脸气闷地走掉。

那个时候,经常从教室的窗户里窜半个身子探望他的少年,总会露出几分顽皮得意的笑,不过谢怜并没有注意到。花城同学还是喜欢把校服穿得乱七八糟,但每次出现在谢怜面前就收拾得整整齐齐。喜欢他的女孩子并不少,然而大多都不敢向他表白。

自从花城也升为高中生,他和谢怜的距离就近了许多,只需要往上跑几楼,就能到达谢怜所在的班级。他长高了许多,才上高一的十五岁男生,竟然就比谢怜高了一点,为此他经常被谢怜调侃,而自己也显得很得意。谢怜带他练了三年柔道,而他上高中后又报了散打社团和篮球队,在他那一届的学生里,颇有些傲视群雄、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架势,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再也不敢来找他麻烦。不过,柔道方面,谢怜倒是没被花城赢过。上周他们较量柔道中的“寝技”,练到“寝技”中的“固技”部分,他一翻身将花城的背压在垫子上,对方动弹不得。谢怜擦了把汗,正有些得意,凑近点却发现身底下这小子气喘吁吁地发笑。他立刻有些生气:

“花城,你不是故意输给我的吧?这样有什么意思?”

花城立刻收起笑容,对他说:“怎么会呢?哥哥,我们再来一次吧~”


想到他那时的神情,谢怜有些害臊。他挠了挠脸颊,疑心那时确实被花城耍了——怎么会这样呢,小时候明明是那么乖巧的孩子,怎么长大后偶尔会顽皮一下子?他倒是不知道,除了他以外,没人会觉得花城乖巧听话的。

雨声将谢怜从胡思乱想中惊醒。很大的雨,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,配上滚滚雷声,颇有振聋发聩的效果。谢怜一下子从书桌前坐起来,想起自己应该去洗漱睡觉了,他端起杯子和盛蛋糕的碟子,走到窗前,用身体掀开窗帘瞅了一眼夜色,夜空中一丝星光也无,月亮更是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,乌云聚顶,电闪雷鸣。

他今天下午瞅着天色就不太好,现在果然下起了暴雨。初夏的第一场阵雨。

谢怜打了个哈欠,觉得愈发困了。他走到厨房,将杯子碟子放在洗手池里,想着快点去睡觉,回卧房的路上,却看到书房的门缝里仍然透出光。

他估摸着那一定是父亲。最近父亲总是工作到很晚才睡,头发一把一把地掉,人看上去也越发消瘦憔悴了,母亲劝他去医院里看看,他却总是郁怒地拒绝。谢怜忽然想起,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,那一柜子热热闹闹、五彩缤纷的酒,都已经落了灰,亏得佣人勤快,一支支地拿出来擦。谢怜颇觉可惜。

他敲了敲书房的门:

“爸爸?”

书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一会,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碰到了,发出“咚”地一声响,又有人连忙将东西拿起来。过了几分钟,书房的门才开,果然是谢怜的父亲,他戴着银边眼镜,一脸憔悴委顿,见是谢怜,道:

“怎么回事?这么晚还不睡?”

谢怜无奈道:“我在复习功课,后来趴书桌上发了会呆就这个点了。您呢?怎么也还没睡?”

父亲生硬地答道:“我在处理工作!”

又道:“都已经凌晨了!还不快去睡觉!去去去!”

说着,他一挥手,便关上了房门。

谢怜呆了一瞬,有些赌气,但也不好说什么,只好回到房间。在洗漱室里洗过脸、刷过牙,他换上睡衣,正想安安心心地躺下,整个房间却被一道突然的闪电照得亮如白昼。

霎那间,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心头。

一声巨大的轰响扎起,因为窗户隔绝,所以声音非常闷,很容易将那误认为是雷声。

但谢怜觉得并不是雷声。他的五感非常灵敏,他听到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。

他从床上跳起来,猛地拉开窗帘。

他看到了黑云,黑云见滚动的闪电,漆黑的夜色,密集的雨幕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窗玻璃,如同一个充满怨气的鬼魂。夜晚的花园里,一丛一丛的植物融化在了不祥的夜色里,看不清轮廓。然而这一切并不能阻挡谢怜的视线——他看见白色、红色的焦黑火焰升起,在重重植物的遮挡之后——他立刻意识到,有什么东西被雷劈中了。

这并不是什么大事,瓢泼大雨一定会浇灭火焰,明天早上再看也不迟。可谢怜的心跳得很快,像是要跳出胸膛。


他无法平静,甚至来不及将拖鞋换成防水的鞋子,他穿着睡衣冲进了雨夜的花园里。


这么跑出去,脚上被许多树枝划出了小伤口,疼痛微微灼着脚底。不知跑了多久,他才看到那棵被雷劈中的植物。

是一棵茶花树,本来是很高,很挺拔的,在二三月份会开满红色的茶花。

现在它被一道突降的闪电劈成了两半,想是不能活了。

谢怜一步一步走进,按上那粗糙的树干。火焰已被浇熄了一部分,还有一部分仍在倔强地燃烧。谢怜抚摸着树干,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度刺痛掌心。他看见离这棵被劈成两半的花树不远处,站着一个身影,和他一样被雨淋得湿透了。

谢怜犹疑地走上前:“花......花城?!”

他在这个雨夜翻墙进了花园,却在这片不熟悉的花园中迷了路。墙和草地都因雨而潮湿,他摔出了许多擦伤,血和雨混着流下年轻的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
谢怜走上前,握住他的手腕,湿漉漉黏糊糊的,上面粘着许多血迹:“花城......你怎么了?”

他拨开他潮湿的刘海,露出两道笔直的剑眉,和一双被雨打湿睫毛的眼睛,这双眼睛滚起白色的红色的焦黑的火焰,绝望、愤恨、痛苦......

忽然,谢怜被对方反手抱住,紧密的拥抱,却又克制在一个不勒痛他的范围内。这是如此潮湿、粘腻、亲密的拥抱。谢怜没有推开他,他轻轻拍着他的背,像是要给他顺一口气。他轻声问花城:

“你怎么了?”

气息痒痒地撩在耳边。花城将头埋在谢怜的肩膀上,摩挲他湿透了的柔软睡衣和柔软肌肤。他轻轻地、断断续续地说:

“哥哥......我的母亲......自杀了。”

谢怜轻轻拍着他的背的手停了下来。

“她在浴室里......用玻璃划断了动脉......全是血......我是第一个发现的......”

“我不怕血......可是......”

“他们要关我......我逃了出来......”

他不说话了。谢怜用力地拥抱着他,花城的体温很烫,可能是发了烧,他自己的体温也很烫,可能是也发了烧。雨噼里啪啦地打在头面上,濡湿睫毛和头发,顺着身体的弧度滴落,最后归于泥土。

死生有命,苍穹之中,冥冥之中,黑云和闪电的缠绕之中,他疑心自己看到了什么注定的劫数滚滚而来。它们是如此残酷无情,永远不因私情和祷告停下脚步,一遍遍重复相似的命数,齿轮咔擦咔擦的转动,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熟悉,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预感到了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,一遍又一遍的重逢,他们将成为相似的人,而将这一切因果联系起来的——

他扭头看向花城的手,模糊的夜色之中,他看到了一抹红色,红色的线,一直连到他苍白的第三指上。

一缕纤细的,明艳的缘结。


谢怜忍不住牵起那只手。

花城抬眼看他。

谢怜握住他的手,跑了起来。



他们一起穿过,暴雨的玫瑰园。





*



那天晚上,他们是相拥着入眠的。

谢怜有些尴尬,但花城没有放开他的意思。


累到极点,他们来不及吹干衣服,倒在床上就睡着了。

黑暗中谢怜伸出自己的手反复看了几次,又拿过睡着的花城的手比对,却再也看不到那缕红色的线了。

是错觉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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